江临装模作样地喊疼,“海上送信不方便嘛。再说,我想给你们个惊喜。”
徐妙清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里,有道新伤。”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江临右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江临握住她的手:“被树枝刮的,早好了。”
朱有容突然坐直身子,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还有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别闹!”
临笑着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真没事,你老公我厉害着呢。”
徐妙清却已经红了眼眶:“你每次都说没事......”
江临心头一软,将两个姑娘都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马车终于停在了家门前。
江临刚下车就愣住了。
出去一个月.....
这还是我家么?
府门两侧挂满了红灯笼,院墙上贴着崭新的福字,连门口的石狮子脖子上都系了红绸。
“这是......”
“欢迎你回家呀!”
朱有容蹦跳着上前,骄傲地展示她的杰作,“我亲自布置的,花了整整三天呢!”
江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大步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位姑娘抱起来转了个圈:“有你们真好!”
“啊!放我下来!”
朱有容惊叫一声,却笑得眉眼弯弯。徐妙清则羞得把脸埋在他肩上,耳根都红透了。
进了府门,江临发现连庭院里的花木都修剪一新。
小径两侧摆满了盛开的菊花,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饿不饿?”
徐妙清轻声问,“我给你煮螺蛳粉吃......”
她话没说完,江临的肚子就响亮地叫了一声。
三人都笑了起来。
“宴会上光喝酒了,没怎么吃东西。”
江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没办法啊,他们轮着灌江临酒,江临也不好推脱。
朱有容拽着他的手就往厨房跑:“快走快走!”
厨房里,一张圆桌上摆满了菜肴。
江临一眼扫过去,全是自己爱吃的——蟹粉狮子头、清蒸鲥鱼、油焖笋......甚至还有一碟他随口提过喜欢的桂花糖藕。
当然,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放在江临家里冰箱里。
现在,拿出来热了热。
“这......”
江临喉头有些发紧。
徐妙清已经拉着他坐下,亲手盛了碗鸡汤:“先喝点汤暖暖胃。”
朱有容则麻利地给他布菜,不一会儿碗里就堆成了小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你爱吃的!”
“你回来之前,我们就准备在冰箱里了。”
江临低头喝汤,热气氤氲中,他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这一个月在异国他乡的厮杀,那些血与火的记忆,在这一刻都被家的温暖融化了。
“好吃吗?”
朱有容眼巴巴地问。
江临重重点头:“好吃!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好!”
“骗人!”
朱有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
徐妙清给他添了碗饭:“慢点吃,别噎着。”
朱有容问道:“你这一个月都干什么了?快跟我们说说!”
江临想了想,挑了些有趣的经历讲给她们听——倭国的樱花,奇怪的饮食,还有那些被坦克吓得屁滚尿流的武士。
他刻意避开了血腥的战斗场面。
“听说你抓了两个倭寇天皇?”
徐妙清轻声问。
江临点点头:“嗯,一个北朝的,一个南朝的。现在关在天牢里,等陛下发落。”
朱有容突然坐直身子:“那你是不是还要去倭国?我听父皇说,要在那里设什么......都护府?”
江临注意到两个姑娘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
他放下茶盏,轻叹一声:“殖民全球的计划才刚开始,日本只是第一步。”
“还要去啊......”
朱有容的小脸垮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徐妙清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不安显而易见。
江临将她们的手都握在掌心:“不过,我不打算亲自去了。”
“真的?”
朱有容眼睛一亮。
“嗯。”
江临点头,“我想多陪陪你们,就不打算再出去了。殖民这事儿,我有个很合适的人选,后天上朝就跟陛下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