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澜三人渐行渐远,直至夜色吞噬身影,众人才低声议论。
“师叔祖为何如此看重秦澜公子?”
“我亦不解,自秦澜珍珑棋局后,师叔祖便严禁我们介入秦事。”
“莫要多猜了,师叔祖必有考量,绝不会损及儒家利益。”
“确实如此,还记得张良当年引我们归附公子扶苏,此事恐与此相关。”
嗖……
嗖……
嗖……
伴随着几声锐响,战将榜上的名次不断更迭。然而,榜单下方再次出现了熟悉的名字——属于银河水师的战将。这一情况让密切关注榜单的人们陷入沉寂,甚至感到麻木。
同一时刻,在距离东海之滨十几公里处,数千名农家满身狼藉,血迹斑斑,正艰难地为伤势处理。痛苦的声弥漫四周。
“痛死了!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什么都没做就遭到了袭击!”
“那青铜古船太过可怕,一道道攻击瞬间吞噬同伴生命,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别说了!说啥不给我们机会?我在古船里清楚听见命令撤退,不然格杀勿论,可你们还是站着不动。”
争吵声此起彼伏。
就在混乱之中,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悄然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背后斜挎一柄长剑。他望向沛县的方向,轻抚胡须低声嘀咕:“樊哙?曹参?卢绾?萧何?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战将榜上?还拿了奖励?这实在不合常理。”
此人正是刘邦,如今是农家的一个小头目。他同样来自沛县。
这些位列战将榜的强者,都曾是他的玩伴。
只是。
他们选择留在沛县过平静的生活。
唯有他心怀闯荡四方的志向。
于是,他踏入了农家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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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沛县屠宰场内。
樊哙身形魁梧,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正挥舞着手中的杀猪刀,发出‘咚咚咚’的声响,熟练地分割着猪肉。
腰间挂着一把散发灵韵的新杀猪刀。
这刀,是战将榜给予的奖励。
咔嚓!
一刀斩在骨头上,刀刃崩裂。
樊哙举起断刀,咧嘴一笑。
“嘿,刚好换把新刀,你也就到头了。”
说罢,他将旧刀随意搁在一旁,并未丢弃。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一把杀猪刀价值不菲。
尽管损坏,稍加打磨便能回炉重铸,还能卖个好价钱。
随即,他拔出腰间的新刀,轻轻一挥。
咔嚓!
坚韧的骨头在他刀下如同豆腐般被轻松切开。
...
剁肉声响起。
不久后,一位同样身着屠夫装束的人匆匆赶来,神色焦急。
“樊哙,别剁肉了,快随我走,萧何大人找你有事。”
“听说,他要召集战将榜上的众人商议前程大事。”
“樊哙,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
樊哙习惯性地挥刀,将杀猪刀斩在案板上。案板瞬间裂为两半,支撑它的柱子也随之崩塌。
“稍等。”
一名同样身着屠夫衣衫的人急匆匆赶来,神色紧张。“樊哙,别剁肉了!萧何大人找你,说要商议前程大事。”
樊哙随意拨弄着手中的杀猪刀,“知道了。”
随后,他抽出刀,插于腰间,迈步走向门外。
……
傲慢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而此时,战将榜上的格局却因一人悄然改变。
【战将榜第五十名:兵仙,隶属大秦帝国,奖励的天级神器——逐日弓】
光芒划破长空,直奔东海而去,最终融入韩信体内。
青铜古船中猛然爆发出一股股狂暴气息,有人低语:“有趣,真是有趣,竟有人能胜过你我。”
“确实,能得首领亲自出手相搏者,绝非凡品。他对战之力,愈发勾起我的兴趣。”
“呵呵……不妨静待罗马帝国之战,看他如何驾驭骑兵冲锋,方知其真才实学,令人期待。”
……
韩信听闻此言,嘴角微颤。
心中顿生波澜。
这下好了。
因今日之事,自己已被青铜古船中的战将盯上,甚至有试手之意。
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
但随即。
当眼前黄光消散,那凝成的逐日弓现出真容时,他不禁眉开眼笑,赞叹道:
“好精妙、好霸道的神弓!”
……
循声望去。
只见一把通体赤红的长弓,弓身上雕刻着九只欲展翅高飞的金乌。
乍一看去,仿若九轮烈日闪耀刺目光芒。
弓弦尤为坚韧,轻弹之下,竟震得空气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