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乌桓统领的脑袋被太史慈一枪点爆,整个草原上,死寂一片。
难楼麾下一支千人精骑,就这样被太史慈单枪匹马杀了大半。
“连难楼都出来了,看来乌桓坐不住了!”
贾诩冷笑一声,挥手间,大片绿色粉末被撒入泉眼。
“大军就地扎营,休整一夜,明日继续突进!”
天狼断岳枪斜斜插进血泥中,陈远翻身下马,褪下被鲜血浸透的盔甲。
象征难楼部落的血狼旗不知何时被扯了下来,付之一炬。
太史慈坐在一旁,默默磨着镔铁枪,枪尖在火光中泛着蓝光。
忽然,腕间的红绳毫无征兆断裂,飘入火中化作一缕青烟。
“好兆头!”张辽顺势坐到一旁,拍了拍太史慈肩膀,轻声道:
“红绳断,仇怨了!”
......
夜深人静时,太史慈独自坐在哨塔上。
下方传来脚步声,陈远提着两坛酒走来。
“当年我娘说...”太史慈晃了晃空无一物的手腕,拍开泥封,酒香混着血腥味飘散,“这红绳能保平安。”
他猛灌了一大口,神色落寞:“结果她自己的尸首...连块完整的布都没有。”
陈远沉默地饮尽烈酒,突然将酒坛摔得粉碎:“丘力居已死,等破了柳城,我用难楼的头盖骨给你当酒碗!”
太史慈的镔铁枪猛地插进木板,枪杆嗡嗡震颤:“那我定要用他的心肝...祭奠亡母!”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草原上的风裹挟着血腥味,吹散了最后一缕残存的篝火青烟。
陈远腰挎青釭剑,站在辕门,面色阴沉!
在他面前,数十名乌桓俘虏被按跪在地,双手反绑,嘴里塞着麻核,眼中满是惊恐与怨毒。
“祭旗!”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冷得像冰。
“唰——”
青釭剑出鞘,寒光一闪,最前排的俘虏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军旗上,染红了“陈”字大纛。
紧接着,数名陷阵营亲卫杀意滔天,大步上前。
霎时间,刀光闪烁,血雾弥漫。
“乌桓人喜欢剥人脸皮,喜欢剖心挖肝……”贾诩站在一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匕首,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那今日,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最后一颗头颅落地,全军肃然。
陈远脚尖轻轻挑起天狼断岳枪,走到刚刚筑好的京观面前,抄起马槊,狠狠插在京观上,然后随手扯下一具尸体上的皮甲,挂在上面。
天狼断岳枪狼首枪尖饱食鲜血,血珠不断滴落。
“大汉怀侯陈远,率军至此,破乌桓,筑京观,再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陈远以枪作笔,以血为墨,在皮甲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字迹。
做完这一切,陈远翻身上马,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调转马头,不再直线深入清剿乌桓部落,而是挥枪指向东南方向!
“全军听令,抛弃粮草辎重,改道!”
贾诩先是诧异,随后瞬间会意,眼中精光爆闪。
赵云和张辽对视一眼,兴奋的舔了舔嘴皮。
蒙统、典韦两个憨子已经拍马冲了出去,狂笑声不断回荡在草原。
“有趣!”
太史慈不急不缓将短戟一一插进背后戟囊,跃马提枪,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