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轻装上阵,马不停蹄,奔袭一夜。
第二日正午,一座郡城突兀出现在眼前。
“嘶——”郭嘉倒吸一口凉气,羽扇悬在半空:“一万多人,围困一座小小的郡城?”
只见城外乌泱泱的乌桓骑兵如蚁群般蠕动着,竟将整座郡城围得水泄不通。
荀彧轻笑一声:“说来也是有趣,乌桓人不去腹地劫掠,反倒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围城!”
“好了,先解阳乐之围!”陈远挑起枪尖,眼神一凌:“文远,率一千人马从左侧进攻,憨子,你率一千人马牵制住右翼。”
“我亲率两千人马会会这群乌桓蛮子,至于伯平,你带着两千人马原地驻守,随时准备支援!”
“呜——”
乌桓的牛角号突然撕破寂静。
发现援军的乌桓骑兵非但不退,反而如嗅到血腥的狼群般蜂拥而来。
没有阵型,没有战法,只有混乱的嚎叫和弯刀的寒光。
“杀!”
张辽的并州狼骑如银色闪电劈入敌阵,特有的马槊技法划出漫天血月,马槊所过之处,乌桓骑兵如割麦般倒下。
右翼的蒙统更是凶悍,紫金锤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锤头上饕餮纹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
陈远一夹马腹,天狼断岳枪化作一道血色惊虹。
“噗!”
第一个照面,枪尖便洞穿三名胡骑的咽喉。
手腕轻抖,三具尸体如破麻袋般甩出,砸翻后方五六骑。
陈家村焦土上的景象在眼前闪回,陈远的枪法愈发凌厉,枪杆横扫间,又有五颗头颅冲天而起。
“主公威武!”
身后铁骑见自家主公如此悍勇,顿时吼声如雷。
两千把长枪组成的死亡丛林狠狠扎入敌阵,将乌桓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一个镶金牙的乌桓百夫长嚎叫着扑来,弯刀直取陈远咽喉。
天狼枪却以更快的速度反撩而上,“铛”的一声脆响,弯刀断成两截。
枪势不减,从敌将下颌贯入,天灵盖穿出,红白之物溅了周围乌骑满脸。
“痛快!”
陈远长啸一声,枪法再变。
枪尖同时绽放七朵血花,七个方向冲来的敌骑几乎同时捂着咽喉栽倒,每个人的伤口都精准地位于喉结下半寸,这是他结合赵云百鸟朝凤枪悟出的杀招。
突然,三支冷箭从乱军中射来!
陈远身形未动,长枪却如活物般在周身游走。
“叮叮叮”三声脆响,箭矢尽数被挑飞。
枪尖顺势刺入地面,借力腾空而起,一记回马枪将偷袭的弓箭手钉在了旗杆上。
“这...这是陈远?”
阳乐城头上,公孙康揉了揉眼睛,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红锦披风的身影所过之处,乌桓骑兵如潮水般退避。
有时明明看着要被包围,却见枪芒一闪,包围圈便轰然炸开,只留下一地残肢断臂。
“快!快!擂鼓助威!”
公孙康猛地一拍城墙,顺手接过一面大旗,挥舞起来。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从远处城头上响起,陈远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战旗飘扬,为他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