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至钱员外的书房,此处亦是凌乱不堪,书籍散落一地。
“那本被撕去数页的账册,在何处?”萧浔问道。
“回陛下,账册现在府衙。”府学教授答道。
萧浔看到墙壁之上,一幅山水画歪斜地悬着,似被人仓促扯动过,他走上前,掀起画作,便看到画后隐匿着暗格,只是此刻内里空空如也,“此暗格先前藏有何物?”
府学教授嗫嚅道:“陛下,案发之时,暗格已然空了。据钱府下人所言,钱员外的书房,只有他的心腹才能进来,这暗格藏了何物,他们无从知晓。”
这时,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赶来,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在后院发现了一间密室,里头有几具尸体,身份不明。”
听闻此言,萧浔便知这密室越安知府等人并未发现,对他们的失职愈发恼怒,冷声道:“带路。”
一行人刚到密室门外,一股浓烈的腐臭之气就扑面而来。
进入密室,只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个个伤痕累累,死状凄惨至极。
萧浔转头看向姜业,下令道:“姜业,你身为刑部官员,去查验一下他们的伤口。”
姜业在刑部担任主事之职,平日里主要负责文书处理与案件审核等事务,闻言立刻应道:“是,陛下。”
姜业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查看伤口,片刻后起身回禀:“陛下,依微臣判断,这些伤口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具所伤。能使用如此凶器之人,绝非普通盗贼。”
而后他又搜查一下密室,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从密室出来后,萧浔站在钱府庭院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起案件表面看似是谋财害命,实则背后隐藏着诸多错综复杂的因素。
萧浔开口问道:“案卷可是在府衙?”
府学教授连忙回答:“回陛下,正是。”
萧浔抬眸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摆驾府衙,朕在府衙等他们。”
没过多久,萧浔一行人便抵达了府衙。
萧浔命人将与本案相关的卷宗呈上来,随后便逐一审阅,看得极为仔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知府等人终于赶了回来。
知府是一路小跑着冲进府衙大堂,神色慌张,满头大汗,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萧浔面前,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愧疚:“陛下!臣罪该万死,得知陛下圣驾亲临,却未能早早在码头迎候,实在是辜负陛下圣恩,罪不容诛!”
萧浔面色平静,目光从手中的卷宗上缓缓抬起,注视着知府,声音沉稳却又透着威严:“起来吧。码头迎驾之事暂且不提,朕此番前来,是为钱家一案。如今案件进展如何,细细说来。”
而此时,在行馆之中,三位嫔妃已经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