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失去活力的鱼，身体泡在海里，嘴唇被太阳晒得苍白干裂，偏偏暴风雨后没有一滴雨水。

她快渴死了。

居然没被先淹死，她觉得很神奇。

“你走吧，不用救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骂累了开口，却听到这句话的海皇：“……”

他没腿，走不了。

不过，他要救她。

他低头，嗓音磁性压抑：“配合我。”

他说会给她崽，不能食言。

而且他自己也想要。

苏月梨再次剧烈摇头，配合不了，她要死了。

别管她了，让她死吧。

海皇：“……”

那还是自己努力吧。

……

……

……

过了许久。

苏月梨又做了各式各样的梦，温暖的，凉爽的，惊悚的，失足坠落深渊的。

再次醒来有种多思多梦的疲惫，像被困在一层套一层的梦境中挣扎，怎么又醒不过来。

醒来，疲惫，困倦。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好帅一张脸。

没忍住再看一眼，好冷一张脸！

再看，是海皇大环蛋！禽兽！浑蛋！

“唔……”

“难受……”

好像又有点舒服。

奇怪、难以描述的感觉。

舒服比较多。

海皇给她灌输了无数次本源之力，类似海神宝珠那种，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症状，奈何她的体质太差了些，经不住……折腾。

苏月梨渐渐回神，眼眸扫过缠绕在海皇上半身的绳索，又看到他眼神里闪过的怒意。

刚想动，脑袋一晕。

【恭喜宿主……（系统懵圈）刹那光阴启动……请抽取奖励？】

？？？

受孕成功？

等等，怎么就抽取奖励了？

苏月梨意识一晃而过，目光率先停留在将动未动的寿命倒计时上。

她有一种错觉，寿命此刻停止消耗了，但它下一秒就会减少一秒。

它一半是停滞的，一半是运动的。

受孕就像薛定谔的猫，不打开箱子，里面到底有猫没猫无法确定。

但是这个时候，刹那光阴启动了。

甚至抽奖机制启动了，转盘就跟织针坏了似的，转了两次。

而且不是受孕成功那个小转盘，而是生崽的大转盘。

时空出现错乱了，连播报的系统都被整懵了，报完半天没回过神。

“恭喜宿主抽到人鱼天赋【人鱼之音】可造成幻象诱惑敌人自杀。注：人鱼之音，海域最强音波攻击，但每条人鱼悟性不同，需自己领悟运用并掌握。”

“恭喜宿主抽到技能【裂空】，海族对陆地空间没有试用权，仅能在海中使用，宿主可在海陆空随意使用。”

苏月梨一愣，人鱼的歌声和空间技能？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她现在气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时候坏不好？能不能等我抽身再坏？现在把我传送到这儿！”

那再出去岂不是要……

【刹那光阴】不会把她转移到别处啊，她回去只过了一秒，与现实中动作是衔接的。

苏月梨捂脸后仰，气得踢向视线里的石子撒气。

“哗啦！”

长长地鱼尾掀起海浪，露出海面。

她没有踢到石子，因为她腿没了。

周围全是海水，自己坐着有一块边缘破碎的巨大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