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有什么证据?”
“但凡您好好查一查都会知道,这些是我的同学,我的教练亲自询问当事人得到的结果。而那个地下搏击的受害者就是我的同学,她的父亲是上一届武术协会的副会长。”
“吴勇有我支持,还是我的孩子,他什么都有了,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他有什么?我又有什么?你从来对别人都是考量,他做的所有事都在你所谓的监督之下,你永远要别人拿出成绩,那他怎么可能真正拥有这些。还有一件事,我还有个同学在墓地被人莫名又精准地打伤,如果不是有人去找,她就会在那里死去。”
“这个和吴勇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就是吴勇。”
“她怎么知道?”
“因为我同学父亲坟墓后一排就是那个在地下搏击里死掉的前武术协会副会长的尸体。”
“你说的人,是不是姓雷?”
“你怎么知道?”
“你回去吧,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查。”
吴介人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累,吴碧清说完这些才终于深呼吸,她第一次敢这样和爷爷说话,在说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但现在她可以确定一件事。
吴介人并不知道吴勇的真面目。计划可行。
吴碧清是吴介人的司机送回的体工队,她吴介人叫来保姆上菜,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接近宵夜的晚饭,司机从门口进来汇报。
“已经把人送回去了。”
“你去睡吧,明天早点起,在去公司前去个地方。”
冬天早晨的太阳来得晚,热气也来得晚。吴介人年纪日渐大了,平时去公司也要快十点,今天他起点就吃了点上车,到商场附近等着开门,让司机去选最贵的刮胡刀,最贵的酒,最贵的按摩椅,最贵的羽绒服,最贵的海参,最贵的冬虫夏草。
司机这么多年干活从不废话,吴介人说去哪里说干什么他就照做。而这里司机以前就来过。
这里虽然是城里,但建筑好些都是民国时候的,外部翻修,内部重建。这一片国民还是政府办公区,房子质量也规划也要比其他地方的老房子牢靠。
吴介人敲门后,门后的狗先叫了,人才来。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但也就六十来岁,他没有啤酒肚,肌肉也不松弛,他在大冬天也就穿一个棉毛衫和灯芯绒裤,脸上红扑扑的,容光焕发。
吴介人唤一声,“雷老哥。”
门后的人愣了一下,“你是……吴介人?”
司机赶紧将车上的东西一个个搬进来,随后在门口等着按摩椅的送货员上门。他轻轻带上两扇小木门,是司机也是安保。
门后鹅卵石径将到路边开,左边是泥土地,整齐的方格种着菜,右边是水泥地,靠近房屋的地方放着一张太师椅和一个方形桌凳。
“老哥哥,你还记得我。”
老人却没有动,寒风吹在他单薄的棉毛衫上,再吹到他运动后的毛孔里。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